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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宗翰MeToo 多位受害者現聲

2023年7月24日

以下為受害者表單收到的留言 (英譯協助中)

C小姐 2023/8/3 以下全文皆由她本人撰寫、同意發表。

『 2020年,我大學畢業。被楊宗翰的文章吸引,在網路上約了他,和幾位朋友一起在他家聊天。晚上朋友離開,我一人留宿他房間。躺下後,楊宗翰問:我可以抱抱你嗎?我有點驚訝卻也非太過,畢竟我正對世界、人性好奇,在成長過程中,探尋不以社會常規所匡限的美好交流。

但接著他就發生性關係了。我意外。我看見自己進入一個似曾相似、霧茫茫冰凍的空白空間,感覺到日後將需要很久去理解。看他的肢體、言辭,我有種不確切的既視感:我不是這房間裡第一個這樣和楊宗翰上了床的人。

接著幾個月,楊宗翰來台北時會傳訊息給我,由他主導時間,我們相約見面、吃飯、睡旅館過夜。我們在外面不會牽手,他說他不自在,我們不是男女朋友,他有個單戀兩年的女生了,他把我當妹妹;他説對我有愛。我喜歡人、相信人性。也許我只是想當朋友,卻性逕行發生,而無相對應的情意。我看著爸爸在我夜出時痛哭,對自己和家人朋友都解釋不了這份和楊宗翰的關係。

在楊宗翰之前,我有其他尚未清理、帶給我痛苦或煩惱的不同性經驗,其中也有誘導、被動發生、欠缺解釋和對話的。我身上應帶有那份猶豫氣質,面對意外之舉總是凍僵,暫停了自決能力,莫非定律般,吸引相似事件。房思琪一書在我心中鳴聲不去。和男生的性持續帶給我顧忌而非快樂。我不太喜歡性,更別說只有性。當我鼓起勇氣提出、寫下無數真誠,想展開對話,他在閱讀後沈默,舉重若輕。我們相見的短暫時間都在旅館床上度過,我沒有得到想要的認真溝通,越來越懷疑自己,視界縮窄,編織故事。

冬天,我到台中看展,住宿他家。我們的互動就限在他房裡,那小小四方木禢上。當我想出去走走,他就坐在電腦前。我自己走去附近的共享單車站,一路騎到台中車站。回程時,我知道該結束了。差不多同時期,他告訴我他一直喜歡的女生有了回覆,向我道歉和祝福。我當然祝福他們。

我不主動聯絡,想著不要打擾她們,沒告訴別人這段經歷。我沒界線,且不強勢,當他傳訊息給我,我會跟他相見。我一直想搞清楚這一切是發生了什麼。他說他看到我越來越好他很開心,有時和我相擁,我很困惑,起了一絲懷疑:他應從未跟至親女友傾聊這事,遑論其中心情。試了幾次對話,想理解他究竟心理,但未能順利展開。我想從他身上得到的不是一句道歉,也不想咒罵他,而是期待他深入內心,去面對他自己那些模糊的心態。

慢慢的,我也放下這份期待,更看重療癒自己、求真。幾年間吞書、諮商、禪修,觀看著痛苦、心結、這事前後帶來的心理印痕、和長出的果實。

2023年七月,楊宗翰可能誤會我是其中一名發聲者,傳訊給我道歉,我試著理解:所以,你是有道歉想說的?才知metoo浪潮終於來到他大門。我再次開始賦予此事新的意義。 』


C小姐甚至曾為自己跟楊宗翰的互動,寫過metoo文章想跟楊宗翰進行溝通釐清。

『 那幾個月當中,寫或說都試過。對我來說也很困難,有些失語,他也不太鼓勵談。2021 年後幾次見面,口頭上說想討論好幾次;寫下來了、告訴他我想聊,卻被楊宗翰以「不介意的話,等見面再看」來推卻延遲。 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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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小姐 2023/7/16 下午 3:00:18

不願對外公開內容。

她想對楊宗翰說:『 也許幫助世界可以從檢討自己開始。 』

已與C小姐見面瞭解事發內容。

 

B小姐 2023/7/12 上午 2:41:01

『我是他的粉絲,受他吸引認識之後,開始和他約會。過程我不想說太多,我怕他會發現是我。後來慢慢從抱睡開始我們關係靠近,有好幾次我明明都不想發生關係,卻還是被誘導發生了。事後告訴他我的痛苦,他都沒有要主動拉開距離,糾結跟痛苦好像都只有我在承受。我告訴自己不能繼續受傷害,就要求停止這樣的關係了。』

她想對楊宗翰說:『自己默默消化這些痛苦真的是相當難受的。』

 

A小姐 2023/7/5 下午 1:17:39

楊宗翰說他兩年前左右立志成為「擁抱師」,還創立「Uberhug」平台,所以抱了各式各樣的人,一般都在公眾場合擁抱三十秒,少數才在私密場所擁抱。

當女性對他坦承有親密關係障礙後,他說他可以陪伴練習「擁抱」,也可以儘管對他練習表達拒絕,相信能為對方帶來幫助。當他提出這個邀請時,受害者還認為他很體貼、真心想幫助人,所以接受了這個邀請。

最後,楊邀請擁抱的場所是在他的房間,除了擁抱,他的指頭還不斷來回撫摸受害者的敏感部位,也親了身體,最後脫了女性的褲子幫她口交和指交。

『其實這次的性經驗基本上有讓我感到舒服,這點我感謝他。但是他原本只是跟我約了擁抱,說是想給我安慰和培力,最後卻引誘我發生性關係,還用同樣的藉口對很多女性做了同樣的事;甚至直到我們見面他才告訴我他有女友,還說女友接受他是開放式性關係。他的不誠實和自私讓我感到心痛。』

『他用「陪伴我練習親密或是拒絕」的理由讓我接受他的邀請,卻是誘拐上床,讓我在事後還感謝他給我一個練習和突破成長的機會,他似乎還認為自己這樣的行為是在解救女性。我覺得他以擁抱之名行上床之實這事有必要讓大眾知道;宗翰也有必要知道他的行為其實傷害許多非常信任他的女性。他不斷鼓勵女生要把委屈都說出來、讓血流成河。讓他「流血」我仍感不忍,但錯了就是錯了,這一次請他直面自己及他辜負的所有信任過他的女性朋友。』

 

 

 

7月3日下午9:12 朱毓萍Facebook發文

 

收到私訊,我很遺憾、很痛苦、很崩潰。

我仍溫柔保有相信他會私下坦承認錯的最後的信任,現在也宣告失敗了。

對各種信任關係的重建,不只是歸零,而是從負值再次開始了。雖然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再重建起信任關係,但我至少必須停止隱忍,於此止損。

我前文所述的行為者,是空屋筆記-免費的自由,楊宗翰。

是的,那個近期多篇兩性教育文章被廣傳、教育加害者與被害者的粉專寫作者,亦是沙發客來上課 Culture diving Taiwan的作者與創辦者。附上私訊與截圖,哀莫大於心死也不過如此。

我無比珍惜與他多年的情份,珍惜到這三年來我只能暗自吞忍,事後崩潰也僅對三位摯友傾訴過此事,並且百般保護隱匿其姓名資訊。然而「我相信他一定也很自責、一定會找時間跟我道歉」的信任,最後是避重就輕、哄妳入睡的笑話一場。

這段時間以來,我作為協助受害者的友人、幾位加害者的好友、以及受害者本人,我的角色之複雜,各種換位再換位再換位的糾結拉扯,心緒紊亂再難撐持。

現在感謝這一切,我終於該放下了。

最後,我想找尋是否也有其他類似經驗的受害者。如果有,請讓我們牽起手。

我是朱毓萍。我為我的經歷與所有言論負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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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尋人啟事】

我想找尋曾經因為空屋筆記的楊宗翰,藉由抱抱、抱睡後有不當身體撫觸等舉止的女性。

如果妳是、妳願意回憶一些什麼,想請妳協助填寫匿名表單,讓我知道我並不孤單。妳也不孤單。

我是朱毓萍,我為我的所有言論負責。我會誓死保密妳的,除非妳主動同意公開。

【Notice for Finding Persons】

I want to ask if any female was touched and treated inappropriately after hugging and spooning by Chung-Han Yang, the author of @noteinruin/空屋筆記.

If you had this experience, and it’s bearable for you to recall the memory, please help me to fill out this anonymous questionnaire; so I can know that I'm not alone and not the only one. Thank you so much.

I am Chu Yu-Ping, I will be fully responsible for my words, and I swear I will keep your name and individual information confidential.